不过马上,他沉重的眼皮又开始闭上,仿佛他瞧见是她,因此不必介意。
言兮……他的声响非常沙哑,仿似沙漠里多日没有饮用水的旅人,他讲话的气息携着热浪,原来他真的生病了。
她有些失神地盯着他模糊的湛眸,这样近距离地盯着,真的非常美,幽邃而沉定,没有冰寒没有犀利,竟携着些纯粹。
言兮,回家……他重复低喃声,灼热的唇在她耳肉处轻吻着,低沉的声响不住盘绕着她。
那个……他,他是不是在向我娇嗔?!
林言兮震惊了!
这刀枪不入,差点儿被她归为外星品种的男人,他居然向自己娇嗔?!
不要挑衅我的三观好么?!
她的心跳随着他轻声的低喃而肆意跳动,她不明白这份惶张到底是咋回事?这并不仿似她平日遇见危险时的惶张,但周身的血液却加速回流。
林言兮闷闷地开口,我不是你的林言兮。
听见他不住用那思念甜蜜的语调,一声声叫着另一女人的姓名,莫名令她有些不爽。
你是!你就是!
他的话倏然变得非常急切,他乃至连眸子都张不开,唇在她脖颈处胡乱吻着,仿似发脾性的孩子。
对,我是你的林言兮,林言兮自暴自弃地认栽,亲爱的,你可不可以松开我……
不!男人没等她说完,一个字就回拒了她。
死男人明明病得快要傻掉了,居然反应如此快!
林言兮在心底牙痒痒。
你压着我,我不舒爽,她挑眉注意着他的动作,果真他的身子踌躇地缩下。
林言兮继续扯谎不打草稿,疼——心口仿似要被辗压爆了,呼吸非常难受……亲爱的,我发觉我快要不行了……她的声响气弱游丝,像极垂死的人。
男人仿似受到了啥刺激,双掌一松,正在这一个霎时,嘭!
林言兮双掌把那男人拥开,迅疾滚到另边去,重重地呼吸。
实际上她真不舒爽,只不过话语有点夸张而已。
看我不整死你!她迅疾地坐地板上爬起来,高高在上俯视着,大字躺在地毯上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