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,此时的萧启,正望着她远去的背影,笑得春风得意。
第二日清晨,竹屋的小门被傅苇猛地推开,她头发蓬乱,毫无形象可言地打着哈欠,伸着懒腰缓缓从竹屋里走了出来。
然而在她睁开惺忪睡眼之时,她却看到萧启正躺在两张桌子拼成的“吃屋昂”上小憩。
他手枕在脑后,双腿交叠着,神情悠闲。
待听到傅苇出门的声音时,他挑开眼皮,瞄了傅苇一眼,淡淡地和她招呼道:“醒了?”
傅苇愕然,忙灰溜溜地收敛了方才不雅的动作,脸上堆出笑容:“皇上,您晚上没走呀?”
萧启冷哼一声,从桌子上坐了起来,他反问道:“怎么?这里不欢迎朕?”
“不不不,”傅苇急忙摇头:“若您晚上打算留宿,怎么不和草民说一声?我也好给您准备个住处呀。”
“不必了,朕睡在这里,踏实!”
傅苇一头雾水地看着他,不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这时候,茶肆外走进来三个过路的商旅,他们将马匹拴在门外,傅苇见状十分热情地跑上前去,招揽生意。
那是三个中年的汉子,一身的风尘,操着外地口音,骂骂咧咧就走进了茶棚。
萧启从桌子上跃下,双手环胸,冷眼看着这三个人。
傅苇十分热情地将他们让到了桌子前坐下,然后又快步跑到炉火前,生火烧茶。
她埋头干活,却未曾瞧见那三个汉子正眯缝着眼睛,偷眼打量着自己。
待茶水烧好,傅苇又笑嘻嘻地端着茶壶,拿着茶杯走了过来。
她向三个中年汉子说着客套话:“三位客官,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呀?”
“啊,我们是南边来的布商。”其中一人笑着答道,但是那双眼睛却不安分地在傅苇身上游走了一圈。
“哦,布料生意应该能挣不少银子呢吧?”傅苇也明显感觉到了不自在,她笑呵呵地为三人斟了茶水,然后忙不迭地退了下来。
“嗨,凑合挣几个子,将将糊口罢了!”
“您真是谦虚。”傅苇笑容僵硬,正要转身离开。
却不料被说话的汉子,一把拉住,他笑眯眯地问傅苇道:“姑娘,这茶肆是你自己开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