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温颂。甚至对温颂的恶意,比对商氏集团的还要大一些。一开始的爆料矛头,就是直指温颂。温颂上了楼,刚按下门铃,孙静兰就来给她打开门了。温颂有些歉疚地开口,“师母,对不起,我连累您和老师。。。。。。”“你这孩子,”孙静兰看着她不如往常红润的脸色,本就心疼,听见她说这话,更不是滋味了,拉着她进门,“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,什么叫你连累我们了?”“是别人不分青红皂白,跟你有什么关系?你老师要是听见,准要骂你。”温颂心里一暖,“我不说就是了。”她进门换鞋后,也没有打扰他们太久的打算,坐到沙发上给二老沏了杯安神茶,“在这儿还习惯吗?要是不习惯的话,住我那边去也可以。”“习惯,有什么不习惯的。”余承岸斜了她一眼,接过茶浅啜了一口后,放下茶盏,朝她伸出手。温颂会意,心虚地开口:“没什么事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余承岸语气一沉,“给我。”“。。。。。。”温颂无奈,只能把自己的手腕放到他老人家的左手上。下一秒,他老人家的右手手指就搭上她的手腕内侧,把起脉来。一落下去,余承岸的眉心就皱了起来,仿佛天塌了,想骂,又生生忍住了。“你犯的什么糊涂?周聿川的?”“。。。。。。”温颂知道躲不过,实话实说,“不是,商郁的。”温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余承岸似乎松了一口气。随即,收回手,拿起一旁的纸笔,刷刷写了七味药,递给她,“剂量自己有数吧?”温颂接过来看了眼,点头,“有。”都是安胎养神的药。其实她自己觉得没什么事了,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。对自己的身体,得过且过。但余承岸会盯着她,不让她马虎对待自己的身体。孙静兰听得云里雾里的,等温颂回对门后,她才回过神来,问余承岸,“小颂是不是怀孕了?”余承岸气得不说话,脸色也是铁青。刚才温颂在,他顾忌着温颂是孕期,忍了又忍才没黑脸。孙静兰还有什么不懂的,嗔了他一眼,“怎么说也是喜事,你这是什么表情?我知道你心疼这丫头一个人不容易,但她不是还是我们嘛?”温颂回到家里,回头往对门的方向看了看。心里也知道余承岸是心疼她。她浅浅吐出一口气,打开客厅的大灯。出车祸的事,温颂怕影响佟雾工资,瞒着没告诉她,她这两天又去外地出差去了。有有被商一接去了樾江公馆照顾。家里是少见的空荡。温颂在沙发坐了好一会儿后,见时间越来越晚,已经过了凌晨,才起身进了浴室去洗澡。头发刚打上洗发水,她丢在盥洗台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深更半夜的,她想到特效药的事,还是关掉水龙头,走过去连手机都没拿起来,就直接滑动接听了。来电显示被厚厚的雾气覆盖着,但男人的声音,是她熟得不能再熟的。“开门。”简单的两个字,温颂就听出了是商郁。她脑子慢了一拍,“开什么门?”“我的房子腾给你老师他们住了。”男人的嗓音透着漫不经心,“你不给我开门,我睡大街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