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有源抢在马永然话头先说道:“为防有人破坏证据,本府先一步将所有证据妥善保管在衙门内,来人啊!将证物传上!”
三名衙役从台下走了上来,每个人双手皆捧着一个器皿,三个器皿内分别放入血衣、血刀和令牌,三人上了高台之后,在洪师爷的指示下,把三个装有证物的器皿放置在一小桌子上。
“如何,这就是我的证物,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辩解?”马永然得意洋洋的对童昂星说道。
“哼!如果说这种东西都可以当证据,那马状师你可就要阴沟里翻船,因为这些证据不能证明柳依依是杀人凶手,原因无他,这些东西根本不能拿来当证据!”童昂星回身说道。
“把话说清楚,童状师!”知府李有源也听出一点端倪,于是不确定的问道。
童昂星走到台上左边放置证物的小桌子旁,拿起那条血衣,轻声向柳依依问道:“这衣服是你的吗?”
柳依依无助的点点头,看到她这样子,童昂星心中升起怜悯,蹲下身柔声道:“别怕,相信我。”
“柳依依都承认这件衣服是她的,不知道童状师还有什么话说。”
站起身拿着血衣,童昂星肯定地对马永然说道:“衣服是真的,但血是假的,也就是说……这衣服上面的血是被别人涂上去的!”
童昂星石破天惊的一席话,引来台下的一阵私语。
李有源严肃的问道:“你如何证明血是被涂上去的!”
“这很简单,一般来说,杀人凶手在杀人时,不慎被死者的血溅在身上的情形有三种:
“第一种称之为『水滴痕』,这种通常是血从死者的伤口滴在凶手的衣物上,血从高处滴在衣服上,会呈现类似水滴状并有扩散的样子(ps:‘●’)。
“第二种称之为『水流痕』,此种通常是因为血沾上衣服,带起长长的血痕(ps:‘│’)。
“第三种称之为『飞流痕』,此种通常是血飞溅在衣服上所引起的(ps:‘!’)。”
童昂星先是细心地解释完血溅在人身上会出现的各种情形,接着顿了顿,看了所有人的反应后,再把血衣高举说道:“但这件衣服上的血却是被涂上去的,这种形状的血痕称之『抹拭痕』,此种血渍欠缺了活泼性,单调均匀的血量分布,是这种血痕的特性!
而这件衣服上的水滴痕一堆,也有水流痕和飞流痕,但却区分得太过清楚,每一种血痕都有属于自己的明显区域。
“大家试着想想,当死者的血,滴在凶手身上化成水滴痕的形状时,难道不会因为有一两滴血本身比其他的血重,造成在形成水滴痕后又往衣服下处流动,而牵引出水流痕的形状吗?
“两种甚至三种的血痕混杂在一起,才是常态,所以我说这件衣服根本不能做为证据,正因这衣服是有心人故意伪造,用来诬陷柳姑娘的东西!”
马永然听到童昂星的解释,虽心头有些惊讶,但并不慌张,只听得他对童昂星道:“高见!真是高见!只不过不知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所说的呢?我们怎知这是不是你凭空胡扯的呢,而且你说的那一堆什么水滴痕、水流痕的,不要说我,连台下的老百姓都没听过,你们说对不对?”看书阁『m。seeshu。net』,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