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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章 他是噩梦(第1页)

那尖利的指甲,甚至抓破了萧璟衣襟处的皮肉。他脸色冷得比极北之地的霜雪更甚,周遭护卫个个低垂着头,大气不敢喘。云乔眼里恨意浓重,切齿骂他:“你还是不是人!那是我的孩子,是我的骨肉啊,你逼我同她生离不够,怎能让我与她死别!”“沈砚又有哪里得罪了你,只是因为他娶过我,同我有过一个孩子,你就一定要杀了他吗?你已经要了沈家全族的命,还不够吗!”她没了理智,再不管不顾,也没了这些时日面对他时,装出的听话。一句句,都是对他的质问,对他的恨。萧璟沉默不语,面庞寒霜覆雪。追过来的嬷嬷瞧见这情形,听了云乔那话,吓得赶忙上去拉住云乔。“姑娘……姑娘冷静些……”嬷嬷冲上去,抱着云乔身子,紧抓着云乔的手。她怕云乔冲动之下伤了殿下,也怕云乔再说些什么不要命的话。萧璟冷脸起身,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被嬷嬷抱在怀里的云乔。“带她下去,看管起来。”话落,转身重又踏进内殿。面容只一瞬就恢复平静,如常道:“方才谈到何处了,诸位继续。”冰冷,寡淡,无情,似是毫无波动。而云乔,听着那内室里他的话音,泪珠大颗大颗滚落。嬷嬷实在怕她说出什么话来触怒殿下,一只手紧紧捂着她的口。“姑娘!姑娘!别说了,惹怒了主子,咱们都没命活!”嬷嬷咬牙又喊了几个宫人来,拖着云乔,硬把人从殿门前的石砖地上拽起,拉了出去。云乔掌心的血痕,在地上,留下一道极浅淡,又极浓烈的血痕。却无人在意。外头喧闹声终于远去,朝中大臣个个都是老狐狸,装作压根没瞧见没听见。重又讲着西北军务,好似刚才不过一场不值一提的闹剧。只是高坐上首的那位殿下,几瞬后,突然捏了捏眉心。抿唇道:“今日议事太久,诸位应当也疲了,先回吧,明日再议。”周遭旁的议事的官员皆是一愣,却也没显露什么。待告退出了殿门往东宫外走时,才低声议论开来。“早听闻东宫有个宠姬,方才我偷偷瞧了眼,长得真是有几分像昔年郡主呢。”“可不是吗,若不是因着像了郡主几分,殿下怎会如此行事,方才我听着,似是咱们那位殿下,强占了人妻?”“这些年殿下瞧着光风霁月,我还道于公于私,殿下都同咱们圣上不一样呢。没成想,这公事上不像圣上,私德上却……”“我听闻,昔年殿下还未出生时,圣上幸了皇后已经嫁了永宁侯的妹妹,后来,那永宁侯夫人因失贞不洁备受永宁侯府责难,殿下十岁那年,永宁侯醉酒施暴,活活打死了侯夫人……殿下往日一贯君子端方,怎的这回,竟干了圣上那般的事……”“嘘,别提这茬,当年殿下不过十余岁,皇后带着殿下去给妹妹收尸,让殿下亲手持剑砍了永宁侯!没过多久,就将殿下送去了西北,不闻不问许多年,殿下人都差点死在西北。前些年殿下归京,有人在殿下跟前提了句侯夫人的事,似是讲皇后护妹太过,明明是妹妹失贞在先,却要永宁侯给她妹妹赔命,殿下听了,当即要了那人的性命,如今坟头草都几丈高了。”“唉,皇后待殿下一贯严苛。殿下自小养在皇后跟前,规矩礼法,体统德行,从不出错。谁知去了一趟江南,倒闹出这档子事。娘娘眼里,可容不得龌龊事。若让娘娘知道殿下乃是强占了人妻,怕是……”说话的官员脖子发凉,想起当年那桩旧事,瑟瑟了下,赶忙住了口,摇头不再多言,急匆匆地走远。另一边,内殿里,萧璟扶额撑在桌椅上,头有些泛疼。飞鸽自江南送抵,内侍揪了信鸽,取下信筒来打开。将信中内容如实禀告。“主子,江南的信儿来了,说是已暗中殿下的吩咐,让下面人照办了。”萧璟眉眼轻抬,没看信。只是叩了下桌椅,问道:“今日怎么回事,她怎么会知道这事。”内侍如实将情况告知。萧璟听着,脸色更沉。淡声道:“吩咐下去,多嘴的宫婢都拔了舌头,告诉他们祸从口出,都给孤谨慎着办差。妄议主子,再有下次,杖毙。那守不住口的暗卫,私通宫女办事不力,传令下去,让他自裁。去问问嬷嬷,她那处如何了。”……云乔被嬷嬷半道上弄晕过去,拖回了卧房。太医院的太医正号着脉,外头已经一片哭嚎声。几个伺候的宫婢,皆被拔了舌头。哭嚎声骤然止歇,隐隐约约的血腥味儿传入内室。嬷嬷行至窗前,扫了眼外头已经哭不出声音的几个婢女。那姑娘身子娇弱,殿下往日话说重了几分都恐惊着她。这几个奴才算个什么东西,也敢多嘴多舌!嬷嬷眼里寒光阵阵,冷声警告道:“你们几个都记好了,往后,若想活命,就提着脑袋,好好上心警醒着伺候。”婢女个个捂着自己淌血不止的口,地上是她们被削去的舌头。里头的太医摸着云乔脉象,犹豫再三,衡量几番后,喊了嬷嬷来,交代道:“劳烦嬷嬷平日多在内室弄些安神静心的香,这姑娘似是长久郁郁寡欢,嬷嬷需得多开导些。”嬷嬷连声叹,点了安神的香,又熬了汤药,喂云乔服下。可无论安神香燃的多浓、多重,榻上昏睡的云乔,始终睡不安稳。她眉心紧蹙,看起来,极为痛苦。……梦里的云乔,被困在江南。烟雨朦胧的初心动,和扬州城漫天的血水,一道裹在她心头,让她醒不过来,让她喘不过气。她梦见未出嫁前的一次次责打,看到出嫁那日,并不情愿,悄悄掉眼泪的自己。梦见在沈家的一日日煎熬,不慈的婆母,浪荡的丈夫。生育之苦,为人妇之痛。后宅岁月里,漫长的折磨。压垮了云乔少女年岁所有烂漫和自我。她变得麻木,变得陌生。如泥塑木偶。她以为,如母亲所言,世间所有女娘,一辈子都是如此。直到,梦里出现了个极好的郎君。他笑着给她擦眼泪,他说,她是人,不是任人责罚的玩意。他教她何为喜怒,也最心疼她的眼泪。他生了副极好的,明月般的好相貌。她喜欢极了。爱他温雅如玉,爱他垂怜照拂。喜欢他,总将她护在身后。记得他,曾试图救她出囚牢。梦里心动最盛时,她却被拉入满城血色的扬州城。回到了那一天的扬州沈家。她看到有人,手持利剑,刺穿了她襁褓中的女儿。她看见血水流了一地,她看到那持剑的人抬头,竟是他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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