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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2章 她是谁?(第1页)

夜阑人静,江南荒野的冬夜里。陈晋背着云乔,缓步行在月下。千里之外的西北,萧璟已然抵达。他一到西北,便先去了杜成若父亲如今掌兵西北的杜仪帐中。两人端坐军帐,聊起军务。杜仪并不知晓萧璟记忆模糊,也自然不似京城的人,早得了皇后吩咐。萧璟那日东宫大火重伤后记忆模糊,许多事都记得不大清晰,寻杜仪询问,也是好让自己心中有底。西北缺粮缺银,他原本想到的最坏的结果,是他抵达西北,便得知军队哗变。也做好了若是军队哗变,要如何应对的准备。这些年来,皇帝根本不想给西北半点银钱。早年间,乔昀主政西北时,西北的军饷尚能支撑,可后来这些年,先是昔年西北大乱,之后勉强维持疆域,比之从前更为艰难。连年的军费开支,几乎拖垮了西北,自萧璟自少年时离开西北,每逢国库缺银厉害,一直是他和皇后掏着自己的府库贴补西北。或许在如今习惯了享乐的皇帝眼里,这收不上税银,送不了美人的大漠,只有孤烟和长河落日,无半点值钱的玩意,被漠北夺了就夺了,没什么好在意的。也全然不会想,今日失了西北,来日便失河套,祁连山也从此不保。之后,一旦中原生乱,北方的胡族,就能长驱直入饮马黄河。也许他只在意他做皇帝这一世的快活,哪管数十年过去,他死后的洪水滔天,和后人百姓如何。可萧璟到底和皇帝不一样。他少年时便在西北疆场撒过热血,最知道这茫茫大漠之下,埋的是多少中原将士的尸骨。西北淌着的血,说不准,都比此地荒漠的水要更多。几代人,守了数百年的国土,哪里能弃。帐外风声烈烈,帐内静寂肃穆。萧璟亲自给杜仪倒了盏茶,奉到他跟前。声音低缓道:“数年不见,将军风采依旧,大敌当前,孤以茶代酒,多谢老将军这些年来苦守西北。”杜仪顿了下,瞧着眼前的萧璟,想起许多年前,萧璟还是个小少年时的模样。那时他还不知道他是皇子身份,只以为是个寻常送来参军的京中破落贵族家的膏粱子弟。也是,寻常人家,但凡还有富贵出路,哪会送家中尚未及冠的孩子从军。更何况,是皇族出身的皇子呢。皇后舍得将膝下独子送来西北,也是走得最对的一步棋。不是西北的血色,养不出后来长安城里杀伐果决的储君。许多年过去,前些时日,听闻他在江南强夺了个人妇,杜仪也曾想过,少年时那个萧璟,会不会也在长安城的锦绣繁华里成了当今皇帝一样的人。直到今日再见他亲赴西北,瞧着眼前这个,和少年时相比,更冷寂,更锋锐的他。再想起当初自己那人还没长枪高的少年郎,身上累累血痕,倒下又爬起的模样。才意识到他和当今皇上,终究是不一样的。眼前的青年眉眼沉寂锐利,不复少年时孤傲,多了几分长安深宫养出的储君风华。杜仪接过茶盏,一饮而尽。也觉心中宽慰,搁下茶盏顺口道:“多亏殿下费心将江南私盐案查没的银两送来西北周转,陛下应当是不肯应下此事的,殿下暗中布置,其间风险,老臣心里知晓,若无这笔银钱,老臣再是费心筹谋,怕也难保西北军中不会生出哗变。”萧璟查办江南私盐案,本就是要拿这笔赃款,解西北燃眉之急,可彼时江南事了,皇帝却不肯答应。反要那拿那笔银两,来修缮洛阳的行宫。萧璟到底只是监国的储君,手里还没有那枚玉玺,更未曾坐上帝位,只能暂且应下皇帝的话,自个儿暗中布置,另想法子,把那笔赃款,悄无声息运到西北来。这事一旦曝光,定然开罪皇帝。萧璟肯顶着触怒皇帝风险办下此事,西北的守将自然感激他。杜仪深知当今陛下的为人,也更加清楚,萧璟此番做法,必然承担不小的风险,所以有此一言。可他一番话落,对面坐着的萧璟,眸光突然空了一瞬。江南私盐案……话音在耳边回响,脑海里浮现江南私盐案的种种。额头,一阵阵发疼。江南,私盐……初到江南的那场酒席一闪而过,有人在他酒水里下了迷情的药,他瞧见面色潮红的自己,跌跌撞撞走进寺庙的厢房。紧跟着,是个姑娘被绑着手脚,扔了进来。他迷迷蒙蒙,瞧见她的身形,也看到了她的脸。萧璟眉心紧蹙,只一瞬将她面容看得真切,下一刻,脑袋便如刀劈斧砍般的剧烈生疼。他试图去想,脑海里的震荡疼痛愈发剧烈。对面的杜仪见萧璟面色变化,忙关切问:“殿下,殿下,您怎么了。”问话声落,萧璟突地侧身,猛咳出了口血。他头痛如裂,手扶着额头,强撑着在案几上。脑海里那道身影,那张脸,是一个,同明宁生的有几分肖似的女子。可他知道,那不是明宁。也不会是明宁。杜仪见他咳血急忙就要喊军医过来:“军医,臣这就去请军医来。”萧璟扶额忍痛,摆手叫停了他:“不必,漠北虎视眈眈,万万不能让人知晓孤身子有恙动摇军心。”话落,抬手抹去了唇上的血色。撑着桌案,硬是站了起来。江南私盐案,扬州城,酒宴后的那女子。究竟是谁?他揉了下脑后,忍着头疼,蹙眉费力回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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