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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薏苒了然地点了点头,我猜她是误会了我的意思,以为小泰是福利院的孤儿之一。
但她这样想也没错,我本来就拿福利院的孩子都当亲生孩子,所以才把小泰也养在这里。
“当年离婚后我和书禹出国深造,现在他成为世界知名外科专家,我也开了自己的画廊。”
“可我俩这么多年也没怀上,想来是那个死去的孩子在报复我”
说着,她便掩面哭起来,等着我主动递上肩膀安慰。
有一段时间,我一碰陈薏苒,她就喊不舒服。
不仅拼命把我往外推,还到处跟人说对我的精籽过敏。
男人的自尊心被碾得粉碎,可我太爱她,只能拼命弥补。
她夜班晚归,我跺着脚在医院楼下等她到深夜。
她想考的证书,我熬夜帮她整理笔记、划重点,自己的晋升考试都顾不上复习。
她抱怨门诊累,我替她接诊挂号,连台手术下来累到晕厥,醒来还先问她今天没受委屈吧。
只有等她兴致高了,才会勉强施舍我一次。
结束后,她就这般掩面哭泣。
现在想来,那时她早和安书禹发生了关系。
安书禹不许她再让我碰,她怕一直拒绝会引我起疑,才偶尔给我一点甜头。
事后趴在我肩头的眼泪,分明是对安书禹的愧疚。
她亲手掐死我们的孩子,是她只爱安书禹的投名状。
见我始终无动于衷,陈薏苒直起身自己擦干了眼泪:“领养前我想了好久,最后发现,我遇见过最好的人就是你。”
“我希望我的孩子,能像你一样。”
她眼巴巴地望着我,眼神依旧干净纯澈,像极了当年我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。
我曾溺毙在她的眼睛里,从未想过,看似纯净的眸子会一直用谎言包裹。
为了逼我离婚,它甚至能射出凌迟般的刀子,恨不能将我就地处死。
再美丽的眼睛,伤过人便失去了原本的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