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筝小说

第2章（第1页）

心脏处的疼痛彻底消散，仿佛刚才那场折磨只是幻觉。但沈清辞知道不是。她看着系统面板上“任务完成”的提示，以及那微不可察的、几乎像错觉般流入体内的暖流——那应该就是所谓的“能量”。太弱了。弱到如果不是她全神贯注地感知，根本察觉不到。这点能量，别说反噬系统，连维持一次像样的身体强化都做不到。“看来，只是最低限度地完成任务，得到的奖励也是最低限度的。”沈清辞低声自语，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。这验证了她的第一个猜想：系统遵循某种“等价交换”原则，投入越多（无论是情感、风险还是形式上的郑重），回报越大。前世她全心全意相信系统，每次任务都倾注真情实感，所以获得的“气质”“美貌”等点数增长明显，让她在短短三年内脱胎换骨，成了顾辰予眼中完美无瑕的“攻略对象”。而那些点数，本质上也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——用于改造她这个“容器”，让她更适合承接顾辰予的“好感度”，以及……最终被彻底榨取。沈清辞眼神一冷。既然知道了规则，那么从今天起，她要做的，就是用最小的“表演成本”，榨取系统最大的能量回报。同时，她必须摸清惩罚机制的底线。刚才的“首次减免”给了她启发——系统有弹性空间。那么，如果她持续以低完成度通关任务，惩罚会累积加重，还是会触发新的规则？需要测试。她看向下一个任务——系统面板上已经刷新了：【日常任务：与攻略目标进行一次有肢体接触的互动（如牵手、拥抱等）。时限：24小时。奖励：魅力+1，顾辰予好感度+3。失败惩罚：持续24小时的偏头痛。】日常任务。前世她每天都会收到类似的任务，从“对他微笑三次”到“为他准备早餐”，循序渐进地让她沉溺于这种“付出-奖励”的循环中，一步步丧失自我。现在，这个任务成了她的试验品。“肢体接触……”沈清辞沉吟。下午就要和顾辰予见面，这是完成任务的机会。但怎样用最低的代价完成？她走到衣帽间，看着镜中苍白憔悴的自己——刚才的惩罚消耗了她大量体力，黑眼圈明显，嘴唇发白，倒真有几分病容。一个计划浮现。她不仅不会精心打扮，反而要“病得更真实”。从药箱里翻出电子体温计，调到38。2度，拍照。又用凉水浸湿毛巾敷了会儿额头，让皮肤显得更干燥黯淡。然后，她给顾辰予发了条语音，声音虚弱却强装轻快：“辰予哥，我好像发烧了……但我不想失约，下午我会准时到的，就是可能没什么精神，你别介意呀。”配上体温计的照片。果然，顾辰予很快回复，语气温柔又担忧：“发烧了还出来？清清，身体要紧，我们改天吧。”沈清辞看着那条消息，无声冷笑。看，多么体贴的“攻略对象”。系统一定给了他“展现关心能增加好感度”的提示。她回复：“不嘛，我想见你。而且我吃了药，应该没事的。”以退为进，强化“痴情”人设。顾辰予果然又劝了几句，最后“无奈”答应，还说要带退烧药和热粥给她。沈清辞放下手机，开始挑选衣服。不是漂亮的裙子，而是一套舒适柔软的米色针织套装，宽松，保守，颜色素净。长发松松挽起，脸上不施粉黛，只在唇上抹了点润唇膏提气色。镜子里的女孩看起来苍白、脆弱，像一株需要精心呵护的娇花。完美符合一个“生病了却执意要为爱赴约”的痴情形象。下午两点五十，沈清辞准时出现在艺术馆门口。八月的阳光毒辣，她撑着一把浅色的遮阳伞，站在树荫下，微微蹙着眉，时不时轻咳两声，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个抱病出门的可怜人儿。顾辰予的车准时到达。他下车时，手里果然提着药袋和保温桶。看到沈清辞的样子，他眼底快速掠过一丝讶异——显然，系统给他的“沈清辞今日形象预测”不是这样的。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，快步走过来，伸手想扶她：“清清，怎么不在里面等？看你脸色，烧还没退吧？”来了。肢体接触的机会。沈清辞在他手碰到自己胳膊的前一秒，自然地侧身去接保温桶，巧妙地避开了直接接触。“谢谢辰予哥，还特意带粥。”她声音软糯，带着鼻音，“我没事，就是有点头晕。我们进去吧，里面凉快。”顾辰予的手悬在半空，顿了一下才收回，笑容不变：“好，小心台阶。”艺术馆里冷气很足。沈清辞适时地打了个寒颤。顾辰予立刻脱下自己的薄外套，想披在她肩上。第二次接触机会。沈清辞却先一步抱住了自己的手臂，歉然道：“不用了辰予哥，你也会冷的。我……我其实不太习惯穿别人的衣服。”她说这话时，微微低头，脸颊泛起一点不自然的红晕（其实是憋气憋的），看起来像是害羞。顾辰予眼神微动，系统提示音大概在他脑海里响起了——【目标表现出传统保守特质，建议尊重其边界感，以增加信任度】。于是他体贴地收回外套，转而调高了手机里的空调遥控：“那我让他们把这边温度调高点。”“谢谢。”沈清辞柔声道谢，内心毫无波澜。两人并肩走在艺术长廊里。顾辰予如前世一样，开始侃侃而谈，从莫奈的用光讲到印象派的历史，展现出渊博的学识和优雅的品味——这些都是系统为他准备的“谈资库”里的内容。前世她听得目眩神迷，觉得他无所不知。现在她只觉得可笑。“辰予哥懂得真多。”她适时地送上崇拜的眼神，语气真诚，“我就不行了，只知道好看不好看。”“喜欢就是最重要的。”顾辰予温柔地看着她，“你看这幅睡莲，虽然只是仿作，但水光的处理很妙。就像你一样，清清，有一种……静谧又动人的美。”多么标准的、系统出品的撩人情话。沈清辞配合地脸红低头。时机到了。她假装看得入迷，往前多走了半步，脚下似乎绊了一下，身体轻轻一晃。“小心。”顾辰予条件反射地扶住了她的胳膊。短暂而稳固的肢体接触。【日常任务完成。奖励发放：魅力+1，顾辰予好感度+3。当前总好感度：33（友善）】那股暖流再次流入体内，比上一次稍强一丝，但依旧微弱。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。沈清辞站稳，立刻抽回手臂，脸上带着惊慌和羞涩：“对不起辰予哥，我、我有点头晕……”“没事吧？”顾辰予关切地问，手很规矩地没有再碰她。“没事。”沈清辞摇头，心里却在快速分析。成功了。一次“意外”导致的、短暂的、被她立刻终止的接触，系统判定为“有肢体接触的互动”。奖励到手，而她付出的“表演成本”极低——一次假装绊倒，和恰到好处的羞涩。更重要的是，她验证了系统对“接触”的判定标准很宽泛，且不追究接触的“意图”和“后续发展”。只要发生了物理接触，哪怕立刻分开，也算完成。漏洞+1。“要不要去休息区坐坐？”顾辰予问。“好。”沈清辞点头。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刚才的发现，以及……应对接下来可能的变化。两人走向休息区。就在拐角处，一道清脆又熟悉的女声突兀地插了进来：“辰予哥哥？好巧呀！”沈清辞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。这个声音……苏婉儿。前世害死王妈、在她死前依偎在顾辰予怀里的女人。可现在，按照前世的时间线，苏婉儿应该在一个月后的慈善晚宴上，才通过她父亲的关系“偶然”认识顾辰予。为什么提前了？沈清辞抬眼看去。果然是苏婉儿。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，妆容精致，笑容甜美，正小跑着过来，目光在顾辰予脸上停留片刻，才仿佛刚看到沈清辞似的，惊讶道：“啊，沈小姐也在？你们……一起来看展吗？”那眼神里带着探究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。不对劲。沈清辞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丝嫉妒——这不该是“初次见面”的人该有的情绪。除非……一个冰冷的猜测浮上心头：难道苏婉儿也重生了？不，不像。如果是重生，苏婉儿看她的眼神应该更有底气，甚至带着胜利者的嘲弄。而不是现在这种混合着嫉妒、好奇和一丝急迫的复杂情绪。那么，另一种可能是——系统或“主神空间”因为她的行为产生了偏差，提前激活了苏婉儿这个“女配角色”。“苏小姐。”顾辰予礼貌地点头，态度疏离，“是，我和清清来看展。”他用了“清清”这个亲昵的称呼。苏婉儿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，很快又绽开：“真好。我也很喜欢这里的画呢，尤其是那幅睡莲。辰予哥哥也喜欢莫奈吗？”她自然而然地接上了话题，试图加入对话。沈清辞垂眸，掩去眼中的冷意。果然，苏婉儿是有备而来。她甚至知道他们刚才在看睡莲。【检测到次要剧情人物‘苏婉儿’提前介入。正在分析偏差值……】【分析完成：偏差值低于1%，属于合理剧情波动。发布临时任务：在攻略目标面前，展现对潜在竞争者的宽容与大度。任务奖励：气质+1，顾辰予好感度+2。失败惩罚：无。】临时任务？沈清辞心中一动。这还是第一次出现“临时任务”，而且失败惩罚是“无”。这意味着系统在鼓励她完成这个任务，以“矫正”因苏婉儿提前出现可能带来的剧情偏差。“展现宽容与大度”？她抬起眼，对苏婉儿露出一个温和却带着淡淡疏离的微笑：“苏小姐也喜欢艺术？真巧。辰予哥刚还在跟我讲莫奈呢，苏小姐有兴趣的话，可以一起听听。”她将选择权抛给了顾辰予，同时扮演了一个“不介意电灯泡”的体贴女友形象。顾辰予显然收到了系统的提示——【目标表现出大度，建议适度回应以维持其良好感受】。于是他客气而简短地说：“苏小姐如果有兴趣，可以一起走走。”语气礼貌，但没有任何邀请的意味。苏婉儿却像没听出来似的，欢喜地点头：“好啊呀！我正愁没人陪我逛呢。”三人行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。苏婉儿有意无意地总是走在顾辰予另一侧，找话题和他聊天，从艺术聊到时政，再到商业，显然做足了功课。顾辰予维持着基本的礼貌，但回应并不热络，目光时不时落在沈清辞身上，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。沈清辞则扮演好了一个“安静聆听、偶尔微笑”的病弱美人角色，只在苏婉儿问到她才简单回应两句，大部分时间都在轻轻咳嗽，或是揉着太阳穴，充分展现“我不舒服但我很坚强”的状态。她在观察。观察顾辰予对苏婉儿的态度，观察系统是否有新的提示，也在观察苏婉儿——这个提前登场的变数，到底知道多少？渐渐地，她发现了一些端倪。苏婉儿对顾辰予的喜好似乎非常了解，总能说到他感兴趣的点上。但她对沈清辞的认知，却好像还停留在“沈家千金、性格温软”的表面。这说明，苏婉儿很可能通过某种渠道（比如她父亲的人际关系）提前拿到了顾辰予的资料，但并不知道沈清辞的“攻略目标”身份，更不知道系统的存在。她只是一个被提前推出来的、更积极的“追求者”。而系统对此的应对是：发布临时任务，引导沈清辞维持原剧情中“宽容正室”的人设，同时……似乎也在评估苏婉儿这个变量的价值。休息区到了。沈清辞坐下，接过顾辰予递来的温水，小口喝着。苏婉儿坐在对面，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，终于忍不住问：“沈小姐和辰予哥哥……认识很久了吗？”来了。试探。沈清辞放下杯子，轻声说：“三个月了。”“才三个月啊。”苏婉儿笑了笑，意有所指，“感情真好呢。不过沈小姐看起来身体不太舒服，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？辰予哥哥，我开车了，可以送沈小姐回去的。”以退为进，实则想创造和顾辰予独处的机会。沈清辞正要按照“宽容大度”的人设婉拒，脑海中却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：【警告：潜在竞争者试图制造与攻略目标的独处机会。建议宿主采取温和但坚定的拒绝，以维护关系主导权。临时任务更新：拒绝苏婉儿的提议，并让攻略目标主动提出送宿主回家。奖励：顾辰予好感度+5，能量微幅提升。失败惩罚：无。】任务更新了！而且奖励增加了，还明确提到了“能量微幅提升”！沈清辞心脏猛地一跳。她捕捉到了关键信息——当剧情出现偏差或竞争时，系统会发布奖励更优厚的任务，以引导宿主“纠正”剧情，维持主线。这意味着，她可以通过“主动制造可控的小偏差”，来触发更高回报的任务！“不用麻烦苏小姐了。”沈清辞抬起苍白的脸，对苏婉儿笑了笑，然后转向顾辰予，声音更软了几分，带着依赖，“辰予哥，我头还是有点晕……你能送我回去吗？如果太麻烦的话，我自己叫车也行。”她给了顾辰予选择，但语气和眼神都在传递“我希望你送我”的信号。顾辰予几乎没有任何犹豫，点头：“当然，我送你。苏小姐，不好意思，我们先走了。”他站起身，很自然地扶起沈清辞——第三次肢体接触，但这次是为了“照顾病人”，显得顺理成章。苏婉儿的笑容僵在脸上，勉强道：“……好吧，那你们路上小心。”坐进顾辰予的车里，沈清辞靠在后座，闭目养神。【临时任务完成。奖励发放：顾辰予好感度+5，能量微幅提升。当前总好感度：38（友善）】一股明显比前两次都强的暖流涌入身体。沈清辞能感觉到，那股能量在体内流转，最后沉淀在心脏附近，形成了一小团微弱但确实存在的“热源”。她成功了。不仅用最低成本完成了日常任务，还通过触发临时任务，获得了额外奖励。更重要的是，她摸到了系统任务发布的某种规律：维护主线、排除干扰、展现“正确”人设。而苏婉儿的提前出现，反而成了她的“助燃剂”。“清清，好点了吗？”顾辰予的声音从前座传来，带着关切，“苏婉儿那边……你别多想，我和她不熟。”他在解释。因为系统提示他，需要安抚“正牌攻略对象”的情绪。“我没多想。”沈清辞睁开眼，透过车窗看着飞速倒退的街景，声音轻得像叹息，“辰予哥这么优秀，有人喜欢很正常。我只是……有点累了。”她适当地流露出一点脆弱和不安，符合一个“生病且看到潜在竞争者”的女孩该有的情绪。顾辰予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，语气更温柔了：“别多想，好好休息。到家了我叫你。”车内陷入沉默。沈清辞重新闭上眼睛，意识却沉入系统界面。刚才临时任务完成后，界面似乎多了一个小小的、几乎看不见的标记，像是一个日志入口。她尝试用意识去触碰。刷——眼前展开了一行行快速滚动的、半透明的代码流，大部分她都看不懂，但其中有几行她能理解的文字：【剧情线稳定性：99。7%】【宿主行为吻合度：98%】【能量采集效率：低（建议增加任务投入度）】【备用方案启动进度：0%（条件未触发）】备用方案？沈清辞瞳孔微缩。系统果然有后手。当主线出现不可控偏差时，它会启动备用方案。那会是什么？强制任务？抹杀？还是……更换宿主？条件未触发，意味着她现在还在安全区。但“能量采集效率：低”这一条，说明系统已经注意到她在“划水”了。它在建议她增加投入度。这意味着，如果她长期保持低效率，可能会触发系统的“优化机制”或“警告机制”。不能大意。车子缓缓停在沈家老宅门前。“到了。”顾辰予下车，为她拉开车门，手很绅士地虚扶了一下，“需要我送你进去吗？”“不用了，王妈在呢。”沈清辞下车，站在门前，对他露出一个虚弱的、感激的笑容，“今天谢谢辰予哥，陪我这么久，还送我回来。”“应该的。”顾辰予看着她，眼神温柔，“好好休息，按时吃药。明天我再联系你。”“嗯。”沈清辞目送他的车离开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。她转身进门，王妈迎上来，心疼地念叨：“小姐怎么脸色这么差？哎哟，手这么凉，快进来喝点姜汤……”感受着王妈手掌真实的温度，沈清辞冰封的心才裂开一丝缝隙。“王妈，我没事。”她轻声说，跟着走进温暖的客厅。回到房间，她反锁上门，立刻坐到书桌前，翻开那本空白的笔记本。在“复仇清单”的背面，她新建了一个分类：系统观察日志1。任务机制：形式主义可行，系统判定行为而非意图或结果。2。惩罚机制：存在首次减免，累计后果未知。3。能量获取：任务完成可获得能量，奖励大小与“投入度”相关。4。剧情维护：出现偏差时，会发布奖励更优厚的临时任务引导矫正。5。隐藏机制：存在“备用方案”，触发条件未知。6。潜在风险：长期低效率可能触发系统“优化”。写到这里，她笔尖停顿。然后，在最后补上第七条，也是最重要的一条：1。关键发现：可通过主动制造“可控小偏差”（如引入竞争者），触发高回报临时任务，加速能量积累。合上笔记本，沈清辞走到窗边。夜幕低垂，华灯初上。顾辰予的好感度已经达到38，按照前世的进度，超过50就会进入“暧昧期”，超过70系统就会发布“确立关系”的主线任务。她必须控制这个进度。既不能太快，以免陷入被动；也不能太慢，引起系统怀疑。而苏婉儿的出现，或许可以成为她调节进度的“阀门”。只是……苏婉儿为什么会提前出现？真的是因为她的重生引发了蝴蝶效应，还是系统或“主神空间”的主动调整？如果是后者，那就意味着，暗处有一双眼睛，已经开始注意到她这条“偏离航线”的小船了。沈清辞推开窗，夜风涌入，带着夏日特有的燥热。她看向远方的璀璨灯火，那里是城市最繁华的CBD，顾氏集团的总部大厦矗立其中，顾辰予此刻或许正在那里，听着系统的下一步指示。而更远处，城市另一端，那片掩映在林木山影中的顶级豪宅区里，是否有一个叫陆北洲的男人，正对今天发生的一切，还一无所知？沈清辞闭上眼，感受着心脏处那团新生的、微弱却顽强的能量热源。还不够。远远不够。但至少，她找到了方向，抓住了第一个漏洞，积蓄了第一份力量。明天，该去会会那位林薇小姐了。而系统面板在她意识深处，那行代表“剧情线稳定性”的数字，轻微地波动了一下：【剧情线稳定性：99。6%】下降了0。1%。无人察觉。就像蝴蝶第一次扇动了翅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