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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(第1页)

沈薇那句“晚点找你”并未让凌霜等太久。当日傍晚,影视城仿古街区华灯初上,群演收工的人流中,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娇小身影便急匆匆寻到了蹲在角落研究“功德获取规律”的凌霜。“这里说话不方便。”沈薇拉低帽檐,声音带着压抑的紧张,“去我住处?”凌霜抬眼。沈薇眉心那缕被怨灵沾染过的晦气已散,但印堂处依旧笼着一层极淡的青灰色——这不是残留阴气,而是“灾厄临身”的征兆,且源头并非鬼魅,更像是人为。她起身,拍了拍道袍下摆的灰尘:“带路。”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嘈杂的街区。凌霜神识微展,百丈范围内,无数嘈杂的念头如潮水般涌来:“今天盒饭里居然有鸡腿!”“那场务居然摸我手,恶心!”“要是能被王导看上。。。”她眉头微蹙,迅速收敛神识。红尘浊念果然汹涌,久浸其中恐污道心。但眼下,这些杂念流中,她精准地捕捉到了几缕飘向沈薇的、充满恶意的思绪。有人在暗中注视她们。凌霜步伐未停,指尖却悄然捏了个障眼法诀——虽无灵力支撑,但以神识扭曲光线,令追踪者“不经意”忽略她们转弯的巷口,尚能做到。七拐八绕后,沈薇领着凌霜走进一家名为“悦来客栈”的仿古宾馆。外表雕梁画栋,内里却是标准的现代装修,走廊铺着暗红色地毯,弥漫着空气清新剂与旧窗帘混合的沉闷气味。“我住308。”沈薇刷开房门,快速将凌霜让进屋,反锁,这才摘下口罩,长长舒了口气。凌霜扫视房间。标准双人间,陈设简单,但——她的目光落在靠窗那张床的床头墙壁上。那里贴着一张泛黄的旧符纸,朱砂符文早已褪色,但依稀能辨出是道蹩脚的“安神符”。而在符纸正上方约三尺处的天花板角落,有一片不易察觉的水渍阴痕,形如……一只倒悬的人手。“这符谁贴的?”凌霜问。“我不知道。”沈薇倒了杯水递给凌霜,自己却不敢坐,抱着手臂站在房间中央,“我进组时这符就在了。问过前台,说是之前有个剧组拍鬼片,落下的小道具,懒得撕。”“每晚都做噩梦?”凌霜走到窗边,仰头细看那片水渍。神识探去,并无阴气残留,反而有丝极淡的……檀香味?“嗯。”沈薇用力点头,“不是普通的噩梦,是感觉有东西压着我,喘不过气,还能听见女人哼戏的声音。但我室友说她什么都没听到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发颤,“而且不止我,组里演贵妃的刘姐、还有两个场务,这几天都陆续做类似的梦。只是他们没我严重。”凌霜伸手,指尖轻轻拂过那张旧符纸。触感微凉。就在这一瞬,符纸无风自动,边缘卷起,竟簌簌落下一小撮灰白色的香灰。“这不是安神符。”凌霜捻起一点香灰,在鼻尖轻嗅,“是引魂香灰混着尸土,画成的‘聚阴符’。”沈薇脸唰地白了:“聚、聚阴?”“张贴于床头,借活人阳气孕养符中阴秽,久之可招孤魂野鬼近身,吸食精气。”凌霜语气平静得像在讲解菜谱,“但你身上并无鬼气附体,只有怨灵残留的阴冷。此符年久失效,真正作祟的,是别的东西。”她转身,目光落在房间角落的立式空调上。“空调?”沈薇顺着她视线看去,“这空调是有点旧,噪音大……”凌霜已走到空调前。机身外壳贴着某品牌的标识,但出风口缝隙处,隐约可见一丝暗红色的纹路。她并指如剑,以神识为刃,轻轻在机身侧面一划——塑料外壳无声裂开一道细缝。一股浓郁的、陈腐的檀香味混合着某种难以形容的腥甜气息,扑面而来。外壳内部,竟用暗红色的涂料,密密麻麻画满了扭曲的符文!而在符文中央,嵌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黑色木牌,牌上以金漆写着一个生辰八字,八字周围缠绕着细细的、干枯的头发。沈薇捂住嘴,差点惊叫出声。“厌胜之术。”凌霜眸光微冷,“以生辰八字与贴身之物为媒介,施咒于日常用物,令其日夜散发晦气,侵蚀屋主气运。轻则噩梦缠身、厄运连连,重则久病不起。”她目光落在那生辰八字上:“这是你的八字?”沈薇踉跄后退,背脊撞上墙壁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是、是我的农历生日……头发,好像是我上次杀青时剪短留下的……”娱乐圈内斗竟用上这等手段?凌霜倒是略有耳闻,某些凡人界域皇室后宫盛行厌胜巫蛊,不想在这演绎故事的“娱乐圈”也如此猖獗。只是此术粗陋,施术者显然道行浅薄,且不知从何处学来这半吊子邪法,连基本的“隐咒”都做不好,让她一眼看穿。“此物需毁去。”凌霜道,“但有反噬。施术者会遭咒力回冲,三日内必见血光。”沈薇咬牙:“毁!我受够了!”凌霜颔首。她如今没有三昧真火,但有更简单的方法。只见她伸手探入空调外壳,指尖精准地按在木牌正中。神识凝聚如针,刺入符文节点——那是整个咒术的“眼”。咔嚓。木牌表面浮现蛛网般的裂痕,那些暗红符文如活物般扭动,随即迅速褪色、消散。缠绕的发丝寸寸断裂,化为飞灰。与此同时,远在影视城另一头某酒店套房内。一个正在敷面膜的女人猛地从沙发上弹起,惨叫一声,鼻孔、耳孔渗出黑血,手中红酒杯“啪”地摔碎在地。“啊——!!我的头。。。谁、谁破了我的咒?!”咒物既除,房间内那股若有若无的压抑感顿时消散。沈薇瘫坐在床边,浑身冷汗,却感觉连日来的沉重疲惫一扫而空。她看向凌霜的眼神已充满敬畏:“大师,我该怎么谢您?钱?还是……”凌霜正用纸巾擦手,闻言抬眸:“两事。一,我需要此界。。。嗯,此地的货币与合身衣物。”她扯了扯身上粗糙的道袍,“二,告知我,今日街边车中那名男子的身份。”沈薇愣了愣:“车中男子?您是说……陆总?”“陆总?”“陆琛,星海传媒的CEO,娱乐圈真正的顶层大佬。”沈薇压低声音,“我们这部《深宫锁玉》就是星海旗下子公司投的。他今天来影视城,好像是视察几个重点项目。”凌霜记下这个名字:“此人常来此地?”“不常。”沈薇摇头,“陆总那种级别,很少亲自下片场。听说他最近失眠很严重,看了好多名医都没用,倒是偶尔会来影视城散心——这里晚上安静,仿古建筑有助放松?我也是听制片人闲聊说的。”失眠?凌霜想起那男人眉心的劫雷气息。天道劫雷哪怕只是一缕残余,萦绕于凡人之魂,也足以令他神魂不宁、难以安寝。但这并非她现在要关心的重点。“你可知,何处能快速获取‘功德’?”凌霜换了个问法,“即是行善举、助人解厄之事,且需被多人知晓、感念。”沈薇眨眨眼,忽然福至心灵:“您是说曝光度?做好事上新闻?”“也可以这么理解。”“那简单啊!”沈薇一拍手,“大师您有这样的本事,不如就做我们剧组的‘特邀顾问’!”“顾问?”“对!就说是我们从民间请来的玄学顾问,负责剧组民俗指导、道具风水把关!”沈薇越说越兴奋,“这样一来,您帮剧组解决麻烦就名正言顺了。等剧播出,片尾字幕给您署名,观众看到您的本事,自然就有‘曝光度’和‘感念’了!”凌霜沉吟。此法听起来确实契合“娱乐之地”的规则。借演绎故事之机,行化解灾厄之实,收获功德愿力。“可。”她点头,“但我不喜过多拘束。”“放心,顾问很自由的!”沈薇立刻掏出手机,“我这就跟王副导说,他今天见识过您。。。呃,您怎么称呼?”“凌霜。”“凌霜,好名字!凌顾问,您等我消息!”沈薇兴冲冲去阳台打电话。凌霜则走到窗边,望向影视城璀璨的夜景。神识如丝缕般悄然铺开,这一次,她不再捕捉杂念,而是专注感知那稀薄的“功德之力”与“愿力”的流向。果然,越是灯火通明、剧组扎堆、人声鼎沸的区域,这两股力量越是活跃。其中,东北角某处,元力汇聚如小型漩涡,格外醒目。那里是……“凌顾问!”沈薇握着手机回来,脸上带笑,“王导答应了!他说今天您往那儿一站,画面质感都提升了,正想找机会留您呢!顾问费按日结,一天五百,衣服道具组随便挑!您看…”“可。”凌霜打断她,目光却依旧望着东北方向,“明日开工?”“明天下午有一场夜戏,在‘明清宫苑’拍。要不上午我先带您去领衣服、熟悉下环境?”凌霜终于收回视线,看向沈薇:“今夜,你便搬离此屋。那施咒者反噬在身,恐狗急跳墙。”沈薇脸色一白,连连点头。翌日上午,沈薇如约带凌霜去了剧组仓库。负责道具的老李是个满面油光的中年汉子,听说凌霜是新来的玄学顾问,咧着嘴笑:“顾问?这年头剧组真会整花样。行吧,沈薇带来的,自己挑,别拿主演的定制款就成。”凌霜对“款式”并无要求,只挑了两套行动方便的窄袖劲装——一套玄黑,一套月白。又选了一双软底布靴。换下道袍,穿上黑色劲装,长发以一根木簪简单绾起。镜中人眉目清冷,身姿挺拔,少了几分仙气飘渺,多了几分干练肃杀,倒真像个行走江湖的方外之人。老李吹了声口哨:“啧啧,这气质,演个侠女都不用化妆。”沈薇则忙着帮凌霜登记、领临时工作证。一切办妥,已近中午。“下午才集合,我们先去吃饭?”沈薇提议。凌霜却摇头:“你先去。我四处走走。”她需要熟悉这片“功德场”的地形,更要确认昨夜感知到的那处愿力旋涡,究竟是何所在。沈薇不疑有他,约好下午在明清宫苑门口见,便先离开了。凌霜独自漫步在影视城街道上。白日里的影视城比夜晚更加喧嚣,旅游团、粉丝群、各色剧组人员川流不息。她神识微敛,只凭五感观察。经过一处挂着“《剑魄》剧组,闲人勿入”牌子的宅院时,她脚步微顿。院门紧闭,但门缝中飘出的气息混杂着血腥味、灰烬味,以及一丝极淡的妖气。不是怨灵,是真正的“妖”,且刚见过血。凌霜眸色沉了沉。此界灵气枯竭,竟有妖物潜藏?还混迹于剧组之中?她正欲细探,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骚动。“让开!都让开!”几名黑衣保镖分开人群,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缓缓驶来,停在宅院侧门。车门打开,先下来的是助理模样的年轻人,随后——昨日那张冷峻的侧脸再次出现。陆琛今日未戴眼镜,眉宇间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,眼下有淡淡青黑。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对助理吩咐:“联系消防和公安的人,封锁消息。伤者送最好的医院,费用星海全担。”“是,陆总。”助理低声应道,“《剑魄》的导演已经在里面了,说是威亚突然断裂,两个武行重伤……”陆琛没再说话,径直朝侧门走去。就在他经过凌霜身侧约三步远时,异变突生——凌霜体内那缕微弱的功德之力,竟不受控制地剧烈震动,仿佛被磁石吸引的铁屑,要脱体而出,投向陆琛方向!而陆琛似有所觉,脚步一顿,倏然转头。这一次,他的目光不再是隔着车窗的漠然一瞥,而是直直地、带着探究与一丝难以言喻的锐利,落在了凌霜脸上。四目相对。凌霜清晰地看见,他深邃的瞳孔深处,那缕紫金色的气运光芒,正与缠绕其间的粉色劫雷残余,发生着微妙的、如同呼吸般的明暗交替。而她掌心的功德之力,竟在这凝视下,自发凝结成一道微不可见的金色符文,朝着陆琛眉心——飘去。金色符文如萤火,在空气中划过细微光痕。陆琛的眉头骤然蹙紧,不是看见异象的惊骇,而是一种仿佛宿疾被触动的、生理性的排斥与不适。他下意识后退半步,抬手欲挡。但那符文在距离他眉心寸许处,忽地停滞,随即“噗”地一声轻响,消散无形。仿佛从未出现过。周围人来人往,无人察觉这瞬息的异常。只有陆琛自己,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暖流自眉心渗入,连日来针扎般的头痛竟缓和了半分。但这缓解转瞬即逝,随之而来的是更深沉的疲惫与警惕。他盯着凌霜,眼神锐利如刀:“你是谁?”凌霜亦在审视他。功德之力自动护主?不,更像是被某种同源力量吸引、激活。这凡人身上,果然藏着与粉色劫雷、甚至与她跌落此界相关的秘密。她尚未开口,宅院内突然传出一声凄厉尖叫——“又断了!绳子又自己断了!!”“快按住他!他眼睛变红了!!”嘈杂的呼喊、碰撞声、重物倒地声混杂传来。陆琛脸色一变,再顾不上凌霜,转身疾步冲入院内。凌霜站在原地,神识如潮水般掠过院墙。院内,一个穿着武行服饰的壮汉正力大无穷地掀翻三四个人,他的眼珠布满血丝,口角流涎,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。而他的背上,趴着一团模糊的、只有凌霜神识能“看见”的灰影——形如猿猴,尾巴缠绕着武行的脖颈。“伥妖。”凌霜眸色一凝。以妖气操控心神,借人身行凶。此妖道行不高,但隐匿极好,且似乎在刻意制造混乱,汲取人类的恐惧情绪。更让她在意的是,那伥妖散发出的妖气中,竟掺杂着一丝与陆琛身上劫雷残余,同出本源的、微弱的时空紊乱气息。难道……凌霜不再犹豫,身形一闪,已如鬼魅般掠至院墙下,纵身轻跃,单手在墙头一按,便悄无声息落入院内。混乱的人群中,陆琛正厉声指挥保镖控制局面,一转头,却见那道黑色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,直扑向发狂的武行。她速度极快,劲装衣摆在疾风中猎猎作响,抬手间,并指如剑,指尖竟有淡金微光流转——不是特效。陆琛瞳孔骤缩。这一次,他看得清清楚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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