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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眠(第1页)

宋书澜自知失言,收起轻佻的表情,往云溪瑶面前走近一步。“怎么把头低下了?哭了?我不是故意提他的。”“……”“不说话就是生气了,你看,我就说姑娘都得哄着来。”“你既知道,怎么不哄?”“我哪里会这个。”宋书澜揉揉眉心,“我平常都不和姑娘说话。”“不会就得学,不然以后等你娶了媳妇儿,你若不哄,她就要找其他人哄,时间久了,你媳妇儿就和别人跑了!”“跑了?这可不行。”宋书澜笑,“这年头娶个媳妇儿不容易,得守住。让我想想,现在怎么做才能哄云二小姐高兴。”云溪瑶戳戳手指,明示他:“你和我分房睡,我就高兴了。”“分房?我这院子只有一间卧房、一间书房和一间下人住的小室,书房夜间有老鼠出没,你若住在书房,会挨老鼠咬。”“我住书房?”云溪瑶笑了,气的,“话本里都是男子主动将卧房留给女子,自己去睡书房,怎么到了你这里,就变成我去书房了?”“话本里的男女通常都会在结局互诉衷肠,成就一段佳缘,你将我们比作话本里的人物,莫非觉得我们会像他们一样,历经万难,终成眷侣?”“我是这个意思吗?”云溪瑶微笑,“你的大脑果然异于常人。”“你不是么?”宋书澜耸肩。“我怀疑你在占我便宜。”“今日被看光上身的人明明是我,怎么成我占你便宜了?”“……”宋书澜变了。口才变好了,人也变得无赖了。他到底经历了什么,才会突然这般气人?“怎么不说话了?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?”宋书澜挑眉。“这时候学聪明了,不装傻了?”云溪瑶抱着手臂,又气又无奈,“我还以为宋二公子想要一傻到底呢。”宋书澜在床边坐下:“我并非想占你便宜,我婚假只有三日,后天我就要回演武场当值了,我认床,若是夜里休息不好,白日必定力不从心,在演武场丢宋家的脸。”云溪瑶撑着下巴:“好像是个正当理由。”宋书澜:“非常正当,童叟无欺。”云溪瑶:“童叟无欺的字面意思是不哄骗小孩,也不哄骗老人,所以你就哄骗我这个不大不小的年轻人,对吧?”宋书澜:“……”见宋书澜吃瘪不说话,云溪瑶爽了。她看了一眼窗外浓郁的夜色,轻声叹气:“罢了,这几日先将就着,过几日我让木匠在卧房里装个小凉榻,我去小凉榻上睡。”宋书澜拍拍松软的床褥:“沐浴用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,等你擦净身子出来,床也该铺好了。”云溪瑶:“没想到铺床这种小事竟需二少爷亲力亲为。”宋书澜:“没办法,二小姐肯嫁宋府,是宋府的荣幸,我要是敢怠慢,将你气回娘家,我爹能把我腿打折。”云溪瑶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“我以为你整日摆着一张死鱼脸谁都不怕,没想到竟会怕宋老爷。依你的性子,说不定以后也是个怕媳妇儿的哈哈。”云溪瑶笑着走进里室——一间位于门口,用石墙和屏风单独隔出来专门沐浴的小房间。冬月已经等在这里了,一看到云溪瑶就激动地说:“小姐,您快看,这里有可多奴婢没见过的东西了!”云溪瑶依言看去。只见里室除了浴桶,还有一个结实的木头架子,上面摆着许多精致漂亮的小瓶子。云溪瑶好奇地走过去,一件件拿起来打量。木架第一层摆着镶了珍珠的小盒子,里面装了不同香味的香胰,有些混了珍珠粉,有些混了花蜜,不仅可以清洁污垢,还能久久留香。第二层摆着滋养肌肤的香膏、香脂和精油,它们用法类似,都要在沐浴以后涂在皮肤上,区别是质地不同,有些清爽,有些细腻。第三层是香薰炉和香丸,每一颗香丸的燃烧时间都是一刻钟,为的是提醒沐浴的人留意时间。在木架旁边,还有两个落地衣架。小一些的衣架上挂着一长一短两条棉质绢帕,布料柔软,用来擦身子。大一些的衣架,则留给云溪瑶挂衣服。云溪瑶住在云府时,也有一间专门用来沐浴的里室。因为不喜欢在沐浴上花太多时间,她的里室从不会摆这么多东西。云溪瑶一边解衣带一边说:“这些想必都是宋书澜特意给姐姐准备的,他竟然好意思说他不喜欢我姐姐,不喜欢一个人,怎会对她这般用心?”冬月重重点头:“就是,大小姐才貌双全,谁见了不喜欢?”云溪瑶垂下眼睛,喃喃道:“是啊,谁见了会不喜欢……所以书轩哥哥一定在洞房花烛夜得到了一段难忘的回忆,第二天才愿意将错就错。”冬月自知失言,连忙说:“二小姐,奴婢不是这个意思,奴婢只是……”“我没事。”云溪瑶迈进浴桶,将身子缓缓沉到温水里,“我只是在替姐姐难过,她和宋书澜本来两情相悦,可以有一段幸福姻缘,结果都被疏忽的下人毁了。我必须查出成亲那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,替姐姐讨个公道。”冬月向来和云溪瑶一个鼻子出气,立刻说:“奴婢明日就帮小姐去府里打听,宋府都有哪些人负责接亲!”等云溪瑶从里室出来,床果然已经铺好了。宋书澜很长一条躺在外侧,散着一头乌发,正懒洋洋看手里的兵书。云溪瑶从他身侧路过,淡淡道:“二少爷,您老人家书拿倒了,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,假用功,不可取。”宋书澜立刻看了一眼手里的兵书。下一刻,他的两只耳朵全都跟熟透了一样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。云溪瑶原本还有点紧张,看到宋书澜也不镇定,肩膀立刻松懈下来。“让让,我要上去。”“需要帮忙吗?”“……我的手和脚暂时能用。”“……嗯,确实。”两个人进行了一段有些糟糕有些没意义的对话。宋书澜的床很大,躺两个人绰绰有余。云溪瑶穿着轻容纱制成的中衣,裹紧自己的小被子,看着头顶的半透纱帐,怎么都睡不着。于是她决定骚扰宋书澜。“宋书澜,你困吗?”“还行。”“你还在看兵书么?”“灯都熄了,看不清字。”“哦。”“有事?”“……”云溪瑶往左翻下身,又往右翻下身,用行动演绎什么叫辗转反侧。宋书澜不能忍受说话说一半人没了,半坐起来,问:“想问什么直接问,你要是有话闷在心里睡不着一直滚来滚去,我躺在你旁边也睡不了。”云溪瑶听了,再次翻了个身,面向宋书澜,抱着被子轻声说:“哎,你说我姐姐是不是和我一样,也正在失眠?”宋书澜面无表情看着她:“其实你想问他们二人现在是不是在行房,对吧?”云溪瑶脸颊骤然涨红:“你怎么直接说出来了?羞不羞!”宋书澜笑了:“你好意思问,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?”云溪瑶猛地用被子蒙住头。宋书澜试着扯开云溪瑶身上的被子,因为不敢用力,便没扯开。“你小心给自己闷着,我劝你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想法,他是男人,昨夜食髓知味,今夜怎么可能舍得冷落同床共枕的美娇娘?”宋书澜的声音从被子外头传来,听着闷得很,害得云溪瑶心里也闷得慌,就像春日里绵延不绝的雨落到了她心间,有一股子发霉的潮味。“他会爱上我姐姐吗?”“你希望他爱上吗?”“我不知道,我希望姐姐幸福,可……”“木已成舟,忘了他吧。”“我不想再聊这个了。”“你先把被子掀开,你要是在我床上闷死了,我这院子就成凶宅了。”“……”云溪瑶缓缓扯下被子,露出一张苍白的脸。“宋书澜。”“嗯?”“我想查是谁在我成亲当日玩忽职守,将我和姐姐送错了院子,你会帮我的,对吧?”云溪瑶期待地看着宋书澜,可宋书澜却沉默了。“怎么了?”云溪瑶不解地看着他,“这件事有什么好犹豫的?”“我……”宋书澜看向别处,“我觉得这件事不能明目张胆的查。”“为什么?”“我父母爱面子,你若把事情闹大,让旁人看了笑话,宋府和云府都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,家和万事兴,就算要查,也只能偷偷地查。”“你说得对。”云溪瑶垂下眼,“对了,谢谢你帮我把云府的东西搬过来,这大概是我这两天唯一一件开心的事了。”“唯一一件么?我以为你晚膳吃得很高兴,沐浴也很享受,还看到了我练剑,至少能有四件高兴事。”云溪瑶诧异地看着宋书澜:“你怎么把这些小事记得这般清?”宋书澜抿了抿唇,“可能我就是闲得慌,睡了。”宋书澜重新躺下,背对着云溪瑶一言不发。云溪瑶眨眨眼,有些茫然,心道宋书澜这是生气了?她哪句话惹他了?真是男人心,似海深。搞不懂搞不懂。经过这么一闹,云溪瑶渐渐也有了困意。她最后看了一眼宋书澜似乎有些落寞的背影,转身看着面前的白墙,缓缓闭上眼。希望明日能安宁一点,彻底失去意识前,她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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