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。。按我所想应该是的”。张道霖顿了一下,整理思路说道:“他用来控制你身上蛊毒的东西,是一个铃铛,可是自他来到沈家与众人交手,这么激烈的动作,我从未听到过铃响,还有另外一次,他听闻你已经离开金陵,也没有拿出铃铛来试探虚实,所以我认为,那颗铃铛已经被封死了,根本就不会响动。”
“而且。。。锁心藤是一种情蛊。”他说到此处,便不再多言,沈小姐早已掩面抽泣。
锁心藤出自苗疆,原本是两个年轻男女定下终身时所用,必须双方共服下此物,再将控制自己心上藤的信物交于对方,表示从一而终,绝不辜负的盟誓。
关于这一点,张道霖没有说。
“夜深了,沈小姐早点歇息,勿动了心气,影响病情。”他安慰一声,便离开了沈小姐的病房,独留她一人暗自神伤。
铃铛一事,张道霖并没有猜错,只是没有猜对全部。此时,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秦谊正在一间破烂的木屋里,跟一个生物对峙着。
那东西的长相极其离奇,皮肤灰白皱缩,宛如死人,头顶上也只剩稀疏几根枯黄的头发,胡乱地散落着,巨大的鹰钩鼻上面是一双瞳仁非常细小,露出大片眼白的眼睛,并且没有眼皮,整个眼眶都布满了突起的结痂,仿佛眼皮是被硬生生撕去那样,下巴尖细,整张脸就像一个倒悬的锥子。
“嚟嚟嚟嚟嚟嚟,”这个生物发出一阵子令人寒毛倒竖的笑声,张开一嘴黄黑色的烂牙说道:“你这件事办砸了,先生很不满意,他让我帮帮你。”
“我的事情我自己做,不需要任何人插手,你回去告诉先生,我自然会给他一个交代。”秦谊很厌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东西。
“你当初趁着混乱出手的话,沈秋那老家伙早就死了,现在沈秋有了防备,你一个人怎么下手?再也没有第二条大蛇给你利用了,你浪费了先生的东西。”那个面目可憎的生物仍是狞笑。
“我本以为那蛟蛇化龙在即,杀沈秋绰绰有余,谁知跑出来个姓张的小子破了局,他倒也好手段,能格杀那巨蛟。”秦谊不满地解释道。“而且沈秋不能这么快死,我还要靠他找到剩下的人。”
“说到底,你那天不出手,是不是害怕那个小妞恨你啊?尝过女人的滋味,就不舍得了?”那生物满脸猥琐地说道。
秦谊闻言,眼睛寒光闪过,杀意陡生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不人不鬼的东西,你想找死,我可以现在成全你。”
“开个玩笑嘛,那蛊毒是先生亲手养出来的,那小妞没几天好活了,想要女人的话,就跟先生说嘛,你喜欢什么样的没有?”那东西继续刺激着秦谊。
秦谊这次没有回答,仍是死死地盯着这个东西。
“嚟嚟嚟嚟嚟嚟,”那东西全然没有当秦谊是一回事,自顾自地走出屋外,说道:“总之我帮你,是先生的吩咐,容不得你拒绝,你下不了手,我来。”说完便离开了那破屋。
秦谊冷冷地看着那个东西离去的背影,这一切已经开始脱离他的控制了。那东西。。。先生。。。让他们掺和进来,必然就是腥风血雨。
张道霖离开后不久,便去那仿膳寻两位老爷子以及陈安平,去到的时候众人已经用过了晚膳,正在悠闲地喝着茶。张道霖也没有提及刚刚的事情,就说想起一个故人也在医院,顺道看看,这般推搪过去。
“其实现在沈小姐这样的情况,我们也没有办法彻底根治她的蛊毒,若是能寻到另一个锁心藤,尚且还能通过研究,反推出这个东西作用的原理,说不定会有帮助。”
陈安平絮絮地说着,这段日子里面,他也是废寝忘食地钻研药理,试图找到一个解决的方法。看他这么认真的样子,张道霖一度还以为这小子喜欢上了沈家小姐,后来打趣之下,才发现只是因为第一次看见真正的蛊毒,很想要好好研究一下而已。张道霖闻言摇了摇头,感叹道陈家一家子学医都学疯了。
“这个东西只在苗疆有,我们跑过去一趟太不现实,山高水远的,依我看啊,还是把那姓秦的抓起来,逼他交出解药即可。”张道霖嘴上这么说着而已,心里面却不是这样打算。
“老哥怎么看?”张亭山问向陈泽老爷子。
“道霖的话有道理,若是能找到谊儿,劝服他交出解药,说不定还能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。”陈老爷子这般说道,其实秦谊他从小看到大,早就视如己出,再加上,秦谊身上也传习了他的一身医术,算是他的徒弟,他自然不希望秦谊出什么事情。
“不容易,按照道霖所说的,秦谊这几年不见,不知道哪里学来一身高深的功夫,并且手段诸多,不好对付。”陈安平并不看好这个方法,而且,要与秦谊冲突,也是他不想看到的,怎么说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小伙伴,陈安平心里面还记着这个情份。
“见步行步吧,当下也不知道秦谊在哪,而且我们说到底,也是局外人,主动权不在我们手上,那小子要是一天到晚躲起来,我们也没地方找得到他,唯有是静观其变,等着他出手,我们才有机会。”张道霖分析道。
“至于安平说想要找到这种蛊来研究,我可以派人前往苗疆打探,拿不拿得到另说,总之也算是个机会。”张道霖转过头去看着爷爷说道。
“依你”。张亭山点了点头。
这般安排,陈家两爷孙也没有什么意见。不过这只是明谋,张道霖私底下有他自己另外一套打算,只是还需要另外一个人的配合,才能成事。
他还当自己仍在局外,其实,暗中早已有人已经盯上了他。看书阁『m。seeshu。net』,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