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筝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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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“你父亲说的‘你们都不懂’是什么意思？‘只有这样’是哪样？”“”我一概沉默。但脑海里闪过的，是垃圾桶里那些碎片。审问持续了很久，我一言不发。直到一位年纪稍长的警官挥手让其他人暂时离开。他给我倒了杯水，放在我面前。“陈澄，我们理解你可能受到了刺激。但杀人是重罪，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。哪怕只是一个理由。”我看着那杯水，仍旧沉默不语。许久，我才抬起被铐住的双手，拿起水杯。“因为一杯奶茶。”“一杯，不加冰的奶茶。”听到我的回答，那个负责审讯的年轻警察猛地拍了下桌子，脸上浮现出被戏弄的怒意。“陈澄！你母亲死了！这是一条人命！你跟我们在这儿扯什么奶茶？！”可只是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。“你们去查我过去三个月所有经历。查清楚了，再来问我。”说完，我再次闭上嘴，恢复了沉默。老警官对年轻警察使了个眼色，审讯暂时中止。大约一天后，他们再次坐到了我对面。但这一次，他们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。“陈澄，”老警官开口，语气缓和了许多。“我们调取了你近期的记录，包括你在网络上被大规模攻击的信息，以及你之前就医的精神评估报告。我们大致了解了你近期承受的压力。”他顿了顿，似乎在斟酌用词。“根据现有证据，我们倾向于认为你是在长期、巨大的精神压力和外界刺激下，导致了情绪彻底崩溃，属于激情杀人。如果你能主动交代作案过程和动机，在量刑上”“激情杀人？”我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，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。他们查到了表象，却根本没触碰到那冰山下最恐怖的核心。就在这时，审讯室的门被敲响。一个穿着痕检服的工作人员走进来，将一份报告递给老警官，并低声耳语了几句。老警官的眉头越皱越紧。他快速翻阅着那份报告，表情也从困惑逐渐变为一种难以置信的凝重。他时不时地抬头看我一眼，眼神复杂到了极点。终于，他挥挥手让痕检人员离开。然后将报告里的几张照片推到我的面前。那是被技术手段还原的报纸碎片照片。“我们在你家客厅翻倒的垃圾桶里，发现了这些。”老警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。“你能解释一下，这是什么吗？这和你和你母亲的事，有什么关系？”我看着那些照片，终于在审讯室里，露出了一个解脱的笑容。“现在，你们明白了吗？”“我们咨询了社会心理学专家、网络舆情专家，甚至重案组的老同事。我们综合了你遭遇里所有不合常理的细节。”老警官思考了一会儿，他指了指那些报纸碎片。“反复推演后，得出了一个听起来非常离奇，但似乎是唯一能解释所有矛盾的推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