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面露焦躁之色,不断地对下人们吆喝着,赶紧往无念的房里打水。
看到傅倾匆匆赶来,曹伯恩面色难看地对傅倾行了行礼:“傅大人!”
傅倾急道:“我姐姐呢?”
“屋里呢。”曹伯恩眼睛不抬,只摇头叹息。
“曹伯恩!我姐姐这是怎么了?!”傅倾此时看到众人这般慌乱颓唐的样子,她已经完全失去理智,不禁对曹伯恩吼了起来。
曹伯恩见傅倾如此,满脸忧愁的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情:“傅大人,你的姐姐也是我女人,你心里着急,我难道就不急吗?”
“我只问你,我姐姐到底怎么了?临盆之日不是还有许久吗?怎么现在。。。。。。”傅倾越说越急,眼中冒出血丝,她对着曹伯恩嘶吼起来。
曹伯恩听着傅倾的语气,倒有一种将所有罪责赖在自己身上的意味。
他抿了抿嘴唇,拒绝回答。
傅倾眉毛竖了起来,却因为听到姐姐的痛苦shenyin,顿时没了心思和曹伯恩计较,她径直就要往无念的卧房里闯去。
这时候,曹夫人急忙将她扯住:“傅大人,你一个男人,进去怕是不好吧?”
傅倾这才回过神,自己的身份是个男人。
曹夫人见傅倾退了回来,拉着她,同她解释道:“无念早上去阁楼乘凉,不小心从楼上滚落下来,如今怕是要小产。”
“小产?”傅倾心头一颤,脚底发软,她定定望着无念卧房虚掩的木门,听着无念连绵不断的shenyin,不禁声音颤抖,问曹夫人:“请了郎中没有?”
曹夫人一指傅倾身后,傅倾一回头,正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郎中,提着箱子一溜烟儿似的跑将过来。
然后由出来接应的稳婆,带进了卧房之中。
傅倾心里稍稍平复,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。
傅倾愁肠百结地坐在庭院的石凳上,手指搓捻着树叶熬时辰。
许久许久之后,卧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。
老郎中跟着稳婆从里面缓缓地走了出来。
傅倾急忙起身,追过去询问:“人怎么样了?”
老郎中摸了摸额头汗水,捻着胡须,笑呵呵道:“没事了,没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