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不知道,齐爷就很爱吃我做的锅包肉。”沈鹿看大叔一脸自豪,她下意识接了一句:“是吗?我打个电话问问他!”大叔一脸震惊:“小姑娘,你认识齐爷?”“认识他很稀奇吗?我是他远房堂妹,我俩都姓沈。”沈鹿一脸莫名。沈鹿看向沈思省,希望大堂哥能为自己指点迷津。沈思省倒是一眼看出这位厨子的心虚。厨子摸了摸鼻子:“不稀奇,原来你们是堂兄妹啊,难怪都长得这么好看。”“那什么,我锅里还烧着水,就先不和你们聊了。”原本好不容易遇到一群悠闲的祖国来客,大叔准备了好多话要说,现在胎死腹中了。沈鹿看着逃跑的大叔,又转头去看沈思省:“认识沈思齐是什么很可怕的事儿吗?”“我看大叔怎么有点避之不及?”先说和沈思齐熟悉的人难道不是这位大叔吗?“因为思齐根本不爱吃锅包肉。”沈思省对这个堂弟竟然也有一定了解。那是因为沈思齐到滇南这边,会找他吃饭。兄弟俩坐一桌,沈思齐就曾经吐槽过这个中餐厨子做的锅包肉。锅包肉是好吃的,但沈思齐就是觉得口感很奇怪,他不喜欢。东北的锅包肉是糖醋口味的。偏偏沈思齐最不爱吃的就是糖醋口味的东西。他连糖醋莲白都吃不了。沈思齐甚至把爱吃糖醋口味的人都视为异端。但很奇怪的是,他又爱吃糖醋排骨。不爱吃番茄酱做的糖醋排骨,他要吃真正的糖醋口味的排骨。“吹牛的人,遇到了认识正主的人,可不就心虚了?”大家都只觉得好笑,没人认为大叔不该吹牛。让他们吹,他们还说自己认识一号首长呢。反正彼此都不认识,以后也不一定会见面。乱吹谁不会啊?大叔不知道是不是太心虚了,竟然还给沈鹿他们送了吃的过来。这是封口费吗?沈鹿下意识问出口了。大叔不好意思挠了挠头:“虽然齐爷不喜欢我做的锅包肉,但我做的酱大骨他很爱吃。”“你要是下次见着你哥,可以夸一下我的手艺!”大叔悄悄和沈鹿说。沈鹿眨眼,也学着大叔悄声说话:“你是不是想涨工资?”不然,没必要这么讨好沈思齐啊。“绝对不是,你把我老葛当什么人了!”“我就是看上了打菜的金花。”沈鹿:“……”这不比涨工资更难吗?“问题是,那个叫金花的大婶儿,看上你了吗?”您光看上人家也没什么用不是?“看上了,怎么没看上?”“她每天都吃我做的菜,笑呵呵的。”“而且,同为华国人,咱们是有共同语言的。”那还需要上报最高领导吗?沈鹿不理解,但她大为震惊。没想到在国外挖个矿,连婚恋的都管得这么严格啊。大叔莫名理解了沈鹿的表情是个什么意思,他赶紧解释:“哎哟,不是这样的。”“是金花她儿子,在齐爷身边当差。”“这不是金花说了,得她儿子同意,咱俩得事才能成吗?”“我就想着她儿子的老板说的话,肯定比我管用吧?”“只要齐爷看重我,她儿子肯定不会反对的。”套关系,就要从最大的开始!沈鹿竖起大拇指:“您是有成算的。”为了结婚也很拼命,竟然想到了从思齐哥入手。思齐哥手底下的人那么多,沈鹿也不知道这个金花婶儿的儿子到底是谁。但她表示:“我会帮您的。”看在酱大骨的份儿上。大厨确实有两把刷子,至少这个酱大骨就做得很美味。“不过,您确定人家金花婶儿对你是真有意思,儿子同意这话不是托词吧?”这要是人家本来就没看中大叔,沈鹿是绝对不会去胡乱撮合的。给人瞎做媒,会一辈子倒霉!“放心放心,是真的,我俩已经看对眼好久了。”沈鹿灵机一动,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,她去侧面了解了一下那个金花婶儿。她找的是外面修剪花园的园丁。没想到,这个园丁也对金花婶儿有意思。还说金花婶儿是他见过最温柔的女人。沈鹿?她不死心,又找了一个打听,人家还是说喜欢金花婶儿。但他没有表白,还在暗恋中。“不过,我觉得我很有希望,金花对我可体贴了。”何出此言呢,大叔们?金花婶儿到底是何方神圣?她怎么能同时博得这么多人的好感,至少有两个男人说他们已经和金花婶儿建立了革。命友谊。那么,到底是这些人信息有误,还是金花婶儿本人在广撒渔网?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?她儿子真的是沈思齐身边的人吗?沈鹿不死心,又返回食堂,一是看看金花婶儿本人是谁,二是问问厨子大叔,金花婶儿的儿子到底是谁。如果这个金花婶儿真这么好就罢了。这要是本身就是一个骗局,那她真的怀疑这人的动机。“大堂哥,你觉得是什么?”沈鹿看向沈思省。原本沈思省以为沈鹿是无聊打发时间。这小丫头的形象是成熟稳重的,但也耐不住她有一颗八卦的心啊。她八卦的样子,反而更加鲜活。但谁知道这八卦着八卦着,就不太对劲了。如果那个金花婶儿真笼络了这么多男人。那根据他多年的刑侦经验,这人十有八。九是有问题。“先看看,我们一起去会一会这个金花婶儿。”听说金花婶儿也是玉城人士,所以金花婶儿凭借着她和齐爷是同乡,在医院食堂干得挺好。“大姐,我和你们打听一下,谁叫吕金花?”沈鹿说的话,本地人能听懂的少,会翻译的也少。不过,华国来的工人不少,总有人给她指点吕金花是谁。沈鹿想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,所以魅力无穷。就像豆腐西施,这就是个食堂的打菜西施。或许她的温柔就在于她对每一个底层人士的关怀。但当沈鹿看到本人的时候,还是觉得与自己想象中的相去甚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