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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(第1页)

清晨的雾气尚未散尽,梧桐街笼罩在一片湿漉漉的灰蒙里。沈清辞比约定时间早到了二十分钟。她依旧穿着简单的衬衫牛仔裤,帆布包里除了日常用品,最底层静静躺着那本母亲留下的笔记本,以及那张纯黑的名片。她没有直接去“旧时光”书店,而是在街角一家刚刚开门、冒着热气的豆浆店坐下,要了一碗甜豆浆和两根油条。热气氤氲中,她看似悠闲地吃着早餐,目光却透过蒸腾的水汽,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整条街。比上次更仔细。卖菜的阿姨推着三轮车慢悠悠经过,几个早起遛狗的老人互相打着招呼,送报纸的电动车呼啸而去……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日常,那么平静。但沈清辞的心,却平静不下来。陆北洲所说的“最新线索”会是什么?关于那个失踪的少年SN-723-0915?还是关于母亲笔记里语焉不详的“钥匙与锁”?更重要的是,这次会面,是否也在系统的监控之下?自从能量等级提升、规则洞察能力进阶后,她能更清晰地感觉到系统无时无刻的存在——那是一种弥漫在意识背景里的、微弱的“嗡鸣”和“注视感”。唯有在陆北洲附近,这种感觉才会被压制、干扰,如同信号被屏蔽。这既是保护,也可能是一种标记——系统是否会记录下这种“信号异常”?她必须万分小心。吃完早餐,时间刚好九点五十五分。沈清辞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领,将一丝不安妥帖地压入心底,换上平静的神色,走向书店。推开店门,风铃叮咚。书店里依旧安静,只有那位修补书籍的老先生,这次他抬头看了沈清辞一眼,微微点头,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半秒,然后重新低下头去。沈清辞心中微动。这位老先生,似乎也不仅仅是书店主人那么简单。她径直走向最里面的圆桌。陆北洲已经到了。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羊绒开衫,里面是简单的白T恤,下身是黑色休闲裤,看起来比上次更加随和,甚至有些居家的气息。他面前放着一台超薄的银色笔记本电脑,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,侧脸在窗外透进来的晨光里,线条清晰而专注。听到脚步声,他停下动作,抬起头。目光相触的瞬间,沈清辞再次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“信号干扰”感——脑海中的系统嗡鸣声陡然减弱,变得模糊而遥远。与此同时,心脏处那团新近壮大的能量源,却似乎被某种同频的、更宏大深沉的存在隐隐牵动,微微发热。“沈小姐。”陆北洲合上电脑,示意她坐下,“看来,你最近收获不小。”他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,明明没有任何特别的审视,沈清辞却有种被彻底“看透”的感觉——不是看穿伪装,而是看到了她体内那团新生的、活跃的能量。“托陆先生的福。”沈清辞在他对面坐下,没有否认,“您电话里提到的‘最新线索’是?”她不想绕圈子。和陆北洲对话,任何迂回都可能错失关键信息。陆北洲似乎很欣赏她的直接,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。“在说线索之前,我需要确认一件事。”他身体微微前倾,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锁住她,“你母亲的笔记,你应该看过了。关于‘钥匙’与‘锁’,关于‘信标’和‘剧本’,你理解了多少?”他的问题直接切入核心。沈清辞呼吸微微一滞。这是要摊牌了吗?“我看懂了。”她迎着他的目光,声音不高,却清晰坚定,“‘信标’就是系统,它试图用‘剧本’控制我的人生。而我,可能就是母亲说的‘钥匙’——或许是打开某种真相,或许是解锁被控制命运的关键。至于‘锁’……”她顿了顿:“可能是指系统施加的束缚,也可能是指……某种保护机制?比如,SN-723-0915那样的‘屏蔽场’?”陆北洲静静地听着,眼神深邃,不置可否。直到她说完,他才缓缓开口,抛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:“你有没有想过,‘钥匙’和‘锁’,可能指的是同一个东西?”同一个东西?沈清辞怔住了。“你是说……我既是钥匙,也是锁?”她想起母亲笔记最后那句矛盾的话。“更准确地说,是你身上正在发生的变化。”陆北洲的目光落在她心口的位置,仿佛能穿透衣物,看到那团旋转的能量源,“你母亲当年的研究发现,‘信标’绑定初期,会在宿主潜意识深层,种下一个被称为‘核心指令集’的东西。它像一把锁,锁死了宿主对某些‘违规可能性’的想象和执行能力,确保宿主的行为符合‘剧本’的大方向。”沈清辞心脏猛跳。她立刻想起了重生之初,当她想要直接拒绝系统任务、或者想用极端手段报复顾辰予时,心底升起的那股莫名的、强大的阻力——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“这不可能”、“你不该这样”。那就是“锁”?“而‘钥匙’,”陆北洲继续道,“是打破‘核心指令集’,重新夺回意识自主权的潜在能力。这种能力,通常与宿主自身的意志强度、情感能量,以及……某种特殊的神经可塑性有关。你母亲认为,极少数人在受到强烈刺激或引导下,有可能唤醒这把‘钥匙’。”“所以,我现在……”“你正在‘开锁’。”陆北洲肯定了她的猜测,“虽然缓慢,虽然艰难,但你在对抗任务、积蓄能量、甚至尝试反向影响系统的行为,本质上都是在用‘钥匙’撬动‘锁’。每一次成功,锁就松动一分,你对‘剧本’的抗性就增强一分,你能从系统那里‘窃取’或‘转化’的能量也越多。”原来如此!沈清辞豁然开朗。难怪她每次偏离系统建议后,虽然要花费更多心力去“矫正”,但获得的能量反而更多!那不是系统额外的“补偿”,而是她松动“锁”、夺回部分控制权后,自然释放出的、原本被锁住的“潜能”或“自由能量”!“那SN-723-0915呢?”她追问,“他身上的‘屏蔽场’,是天然的‘钥匙’,还是另一种形式的‘锁’?”陆北洲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。“他……是个特例。”他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斟酌用词,“他的情况非常复杂。简单来说,他的‘锁’从未真正锁上过,或者说,他的‘锁’本身就是打开的,甚至……是反向的。这使得‘信标’信号几乎无法在他身上生效,但也让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。”“什么代价?”“与‘常规世界’的疏离感,情感反馈的迟钝,以及……”陆北洲顿了顿,看向她,“承受‘信标’背后更高维度存在持续‘注视’和‘排斥’的压力。”更高维度的存在?是系统口中的“主神空间”吗?沈清辞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。她一直对抗的,可能只是一个庞大造物微不足道的触角?“他……还活着吗?”她声音有些干涩。陆北洲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她。屏幕上显示着一张极其复杂的、多维动态数据图谱,各种颜色的线条和光点交织流动,中心是一个不断旋转、吞噬周围光线的黑色漩涡模型。“这是根据你母亲遗留的部分数据,以及我这边的观测,构建的‘信标-宿主’互动模型简化版。”陆北洲指向那个黑色漩涡,“这里代表SN-723-0915的‘屏蔽场’状态。你看,它并非静止,而是在持续地、不规则地波动,并与周围多个‘信标节点’——也就是其他被绑定者,产生着极其微弱却真实的‘量子纠缠’式的扰动。”他的手指移到图谱边缘几个闪烁的光点:“这些是模型监测到的、当前活跃度较高的‘信标节点’。其中一个,波动频率和能量特征,与你高度吻合。”沈清辞紧紧盯着那个代表自己的光点。它比周围其他的光点更亮,波动也更剧烈,并且有一条极其纤细、几乎看不见的“虚线”,隐隐约约地,试图延伸向中心的黑色漩涡。“这条虚线……”“是你自身能量提升后,无意识散发出的‘同频扰动’,正在被他的‘屏蔽场’捕捉和牵引。”陆北洲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严肃,“这意味着,你和他之间,正在建立一种基于‘抗信标’特质的潜在共鸣。这种共鸣非常微弱,暂时不会引起‘信标’主体的警觉,但如果持续增强……”他没有说完,但沈清辞已经明白了。这可能是一把双刃剑。共鸣增强,或许能让她更快地“开锁”,获得更多对抗系统的力量。但也可能,会像陆北洲说的,引来更高维度存在的“注视”和“排斥”,甚至……将那个失踪已久的少年,重新拖入危险的漩涡。“您告诉我这些,是想让我做什么?”沈清辞抬起头,看向陆北洲。陆北洲重新靠回椅背,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。“不是我让你做什么,沈清辞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,“而是你自己,想走到哪一步。”“钥匙在你手里,锁在你身上。你可以选择继续现在的路,小心地、一点一点地撬开它,在系统的眼皮底下积蓄力量,完成你的复仇,然后或许能挣脱,或许……在某个临界点被系统彻底‘矫正’或‘抹除’。”“或者,”他顿了顿,眼神锐利起来,“你可以尝试走一条更危险、但也可能更彻底的路。”沈清辞的心跳加快了。“什么路?”“主动强化你与SN-723-0915之间的‘共鸣’。”陆北洲一字一句道,“不是被动的牵引,而是有意识地去‘定位’他,去‘理解’他那种天然屏蔽场的本质。如果你能成功解析甚至模拟出部分‘屏蔽场’的运作原理,你撬开自身‘锁’的速度将呈指数级提升。更重要的是……”他身体前倾,声音压得更低:“你或许能反过来,利用这种共鸣,去‘干扰’甚至‘欺骗’你身上的‘信标’,获取更深层的信息,或者……埋下一些连系统自身都难以察觉的‘后门’。”沈清辞倒吸一口凉气!这想法太疯狂了!主动去招惹那个神秘的、可能是“世界干扰源”本源的SN-723-0915?还要反过来利用系统的漏洞?但不可否认,这个提议像魔鬼的诱惑,让她心脏狂跳,血液发热。“这……能做到吗?”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。“理论上,你母亲的研究已经触及了边缘。实践上,没有人成功过。”陆北洲的回答很诚实,“风险极高。一旦操作不当,可能立刻引发‘信标’的深度自检和反制,也可能让你自身的意识在共鸣中受到不可逆的损伤,甚至……可能把SN-723-0915从‘屏蔽’状态中强行拖出来,暴露在‘信标’的全面打击之下。”他列举着每一种可怕的后果。沈清辞沉默了。她看着屏幕上那个与自己光点若即若离的黑色漩涡,仿佛能看到漩涡中心那个沉默而孤独的少年背影。母亲笔记里对他的描述充满了矛盾和忧虑,但也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、类似对待珍贵样本般的保护心态。利用他……来拯救自己?“他……愿意吗?”她轻声问。陆北洲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个,沉默了一下。“我不知道。”他的回答带着一种罕见的、近乎疲惫的真实感,“他甚至可能……不知道自己正在被‘共鸣’。但这就是现实,沈清辞。在对抗‘信标’的战争中,没有谁是完全安全的,也没有谁有义务为他人牺牲。一切选择,都在于你如何权衡风险与收益,如何定义你想要的‘自由’。”他将选择权,完全交还给了她。沈清辞闭上眼,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——前世惨死的自己,病床上的父亲,倒在血泊中的王妈,母亲笔记上力透纸背的“绝笔”,顾辰予虚伪的温柔,苏婉儿怨毒的眼神,系统冰冷的提示音……还有,心脏处那团温热却依旧弱小的能量源。她想要的,从来不仅仅是复仇。她要真正的自由。要掌控自己的命运。要揭开所有的谜团,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,让该得到安息的得到安息。而这一切,都需要力量。远超现在的力量。她缓缓睁开眼,眸中所有的犹豫和挣扎,沉淀为一片冰冷的决绝。“我需要怎么做?”她问。陆北洲看着她眼中燃起的火焰,深邃的眸底,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、类似赞赏的微光。他重新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,调出一个新的界面,上面是一个复杂的、层层嵌套的几何图形和大量流动的数据流。“首先,你需要进一步提升自身能量的‘纯度’和‘控制精度’。你现在的能量还太粗糙,贸然尝试共鸣,就像用钝刀子去撬精密的锁,很容易伤到自己。”他指向图形最外层的几个节点,“这些,是你近期可以通过‘规则洞察’和任务博弈,安全获取能量的‘高收益扰动点’。我会让李维稍后发一份详细的分析和建议给你。”“其次,你需要开始有意识地‘记录’和‘分析’系统发布任务时的能量波动模式,以及你自身情绪、念头剧烈起伏时,能量源的响应变化。这能帮你建立初步的‘内在感知模型’,是理解‘锁’的结构和‘钥匙’使用方法的基础。”“最后,”他的语气变得格外郑重,“当你觉得准备就绪,能量控制达到一定水准后,尝试在‘规则洞察’状态下,将注意力高度集中在你自身能量源与外界‘信标’压力交界的那片‘灰色区域’。想象你的意识像一根探针,去轻轻地、试探性地‘触碰’那片区域之外的、更深层的‘虚无’。如果运气好,你可能会捕捉到一丝来自‘屏蔽场’的、极其微弱的反馈波纹。”“记住,”他盯着她的眼睛,“只能试探,不能深入。一旦感觉任何强烈的排斥、眩晕、或者‘信标’警告异常加剧,立刻停止,收回意识。否则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沈清辞将每一个字都刻进脑子里。这是一条布满荆棘、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的路。但她别无选择。“我明白了。”她点头。陆北洲看着她,片刻后,从随身的文件袋里,又取出一个薄薄的、封装在透明静电袋里的老式软盘。“这个,是你母亲当年留下的,最后一份未解密的原始数据备份的一部分。里面的内容可能已经被部分损毁或加密,但或许对你有参考价值。”他将软盘推过来,“阅读它,需要特殊的设备和环境,不能连接任何网络。稍后李维会安排。”沈清辞郑重地接过那个小小的、已经几乎绝迹的存储介质,感觉重若千钧。母亲留下的火种,终于要传递到她手中了。会面接近尾声。陆北洲看了看手表,准备起身。“陆先生,”沈清辞忽然开口,“最后一个问题……您为什么,这么帮我?”不仅仅是因为母亲的旧情。她能感觉到,陆北洲在这件事上投入的关注和资源,已经远超“故人之女”的范畴。陆北洲动作顿了一下。他站在桌边,晨光从侧面照来,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。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,此刻翻涌着某种沈清辞看不懂的、极其复杂而沉重的情绪。有追忆,有决绝,或许……还有一丝深藏的痛楚。“因为,”他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得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“‘信标’夺走的,不止你母亲的研究,和你的人生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,看向了某个遥远而痛苦的过去。“它也夺走了,对我来说,最重要的人。”说完,他没有再解释,也没有停留,转身走向门口。风铃轻响,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晨光与雾气中。沈清辞坐在原地,久久没有动弹。陆北洲最后那句话,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,在她心中激起层层涟漪。最重要的人……是谁?是SN-723-0915吗?还是别的什么人?她不知道。她只知道,对抗系统的道路,比她想象的更漫长,更黑暗,也牵连着更多人的痛苦与执念。将软盘小心地藏进背包最内层的暗袋,沈清辞也起身离开。走出书店,雾气已散,阳光刺眼。她眯起眼,看着街上逐渐喧嚣起来的人流车马,缓缓吐出一口浊气。就在她准备走向地铁站时,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,马路对面那家她早上光顾过的豆浆店门口,一个穿着外卖员制服、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,正低头摆弄着手机,但镜片后的目光,似乎有意无意地,扫过她刚刚走出的书店门口。很自然的动作,仿佛只是在等单。但沈清辞的心,却猛地一沉。那个男人的身形,还有他看似随意搁在电动车上的左手手背——那里,有一道不太明显、但形状独特的陈旧疤痕。她记得这个疤痕。前世,在顾辰予身边,有一个很少露面、专门处理“灰色事务”的心腹手下,手背上就有这么一道疤。顾辰予……在派人盯她?还是……苏婉儿?阳光依旧温暖,沈清辞却感到一股寒意,从脚底蔓延开来。她面色如常地转身,汇入人流,脚步不疾不徐。脑海中,却已经飞快地开始盘算,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、来自现实世界的窥视。而心脏处,那团新生的能量,在不为人知的深处,悄然加速了旋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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