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东窗事发我才知道,在我一次次赶他回去休息,独自替他值班的深夜。
他会穿着我的睡衣,躺在我的枕头上,和他的师母陈薏苒滚成一团。
听到我的学生喊他昔日师母
“老婆”,我只剩一个念头。
他们就没有半分难为情吗?
想来是没有的。
当初做出那般下作事时,本就没把我的感受放在眼里。
陈薏苒换了只手接电话,完整的侧脸对着我。
她瞥了我一眼,笑着开口:“你肯定猜不到我碰见谁了,沈骁现在是福利院院长,我得请他帮咱俩好好挑个孩子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片刻。
“沈老师不当医生了?真可惜。”
安书禹语气轻飘飘的:“不过也正常,他一向喜欢孩子。”
“当初你不要那个孩子时,他可是跪在地上磕破了头,求你放孩子一条生路呢”
旧事重提,陈薏苒尴尬地看了我一眼,随便应付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。
她咬了咬唇
,这是她撒谎时的小动作,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。
“你知道的,我怕孩子有先天疾病才掐死他的,实在是无奈之举”
“你呢,你那么喜欢小孩子,这么多年过去有自己的小孩了吗?”
我脑海里闪过小泰跑掉时淘气的鬼脸,和他妈妈惹我生气时一模一样。
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:“有,刚才我还抱过他。”